在咖啡馆在曼哈顿上东区，一位曾是电子游戏开发者的政治理论家 Santiago Siri 正试图向我解释他的非营利性初创公司Democracy.Earth如何在区块链的帮助下修复世界破碎的政治。
谈话已经涵盖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段。我们讨论了 17 世纪威斯特伐利亚民族国家秩序的出现、俄罗斯对 2016 年美国大选的干预、委内瑞拉社会的全面崩溃以及 Siri 自己在其家乡阿根廷的政治腐败经历。但他最终将这一切归结为一句话。
“我们想对like进行标记，”Siri 说。该项目的核心是创建他所谓的“政治加密货币”——区块链生成的代币，Democracy.Earth 的软件用户可以将其用作选票。
在 Siri 看来，我们已经用互联网最初的解放潜力换来了贫乏的企业农奴制。我们花在网上转推、点赞和点击表情符号上的时间主要是为了帮助 Facebook、谷歌和 Twitter 等不负责任的公司更好地向我们投放广告。Siri 梦想着一种新的社交媒体平台，我们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使用“投票代币”，它可以做任何事情，从选举政治家和通过公投到制定社交俱乐部的章程或制定公司的商业计划。这是点击的民主。
这一愿景与我们熟悉的一个人、一次投票、一年或两年一次的投票箱之旅完全不同——在 Siri 看来，我们因此受到了不利的影响。Democracy.Earth 的通用治理平台（代号为 Sovereign）的用户无论何时登录，都将拥有无限的灵活性，可以对任何类型的主题或个人进行投票。在 Democracy.Earth 的未来，每一天都是选举日，选票将包括我们足够多的人认为应该存在的任何东西。
Siri 认为，在这个完美的世界中，所谓的不可破解且绝对透明的区块链将确保不需要中央选举机构来进行投票，腐败的政治家或陷入僵局的立法机构也不会干扰民众的授权。但是提出一种卓越的投票技术形式只是一个开始；更大、更具革命性的目标是设计一个分散的决策过程，完全消除任何中央政府的必要性。
“我们不从事销售电子投票机或通过互联网投票帮助政府现代化的业务，”Siri 说。“我们希望在不征得政府许可的情况下，赋予人们个人权力。”
如果说中本聪区块链生成的比特币的梦想是将货币从中央银行的控制中解放出来，那么 Sovereign 的梦想是将政治从中央政府的控制中解放出来。
Siri 针对民主功能障碍的复杂、多层次的解决方案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和悖论。不乏安全投票系统专家，他们认为激进的区块链民主可能会导致比它解决的问题更多的问题，并且实际上是在邀请与透明、无欺诈投票的想法相悖的博弈和操纵。
还有一些人质疑 Democracy.Earth 计划如何解决任何投票系统面临的最棘手的难题：如何同时确保投票过程的透明度，同时保证选民的匿名性？一个人怎样才能赋予直接投票权，而不会冒着因短期激情做出可怕决定而受到多数人无能暴政的风险？
但没有什么比 Democracy.Earth 的皇冠上的明珠：投票令牌更令人侧目了。因为——就像比特币、以太币，以及区块链初创公司在首次代币发行（称为 ICO）中出售的许多加密货币代币一样，为自己的运营提供资金——Democracy.Earth 投票代币具有财务价值。
根据 Siri 的说法，2018 年初 Democracy.Earth 在投票代币“预售”中筹集了 150 万美元。它计划“最多”铸造 5 亿个代币，每个临时定价为 12 美分，公司估值为 6000 万美元。Democracy.Earth 员工的劳动将得到代币的补偿。底线： Democracy.Earth 用户用来投票的机制将会有一个金融市场。
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问问你自己，”提供安全选举服务的公司 Free & Fair 的首席执行官 Joseph Kiniry 说，“将 ICO 和民主选举的想法结合起来是否听起来很可疑。”
特洛伊木马2013 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推出的那款，就像它的古希腊祖先一样，旨在吸引毫无戒心的眼球。一辆20英尺高、木工精美的汽车在街上拖着走，立刻引起了轰动。孩子们一起跑。当它在南美国家的政治中心阿根廷国民大会宫前停下时，一群兴奋的人群聚集在一起。
宣传噱头旨在传播对阿根廷政治中一股新锐力量——红色党派的认识。“在那之前，我们只是来自 Twitter 的家伙，书呆子，玩弄政治，”该党的联合创始人 Siri 说。“但后来每个人都想，'那到底是什么？' 人们开始自拍。它成为了竞选活动的象征。”
Partido de la Red 的意思是“网络党”——就像互联网一样。它的成立是为了代表新一代千禧一代、永远在线的激进分子的利益，他们对阿根廷数十年的地方性政治腐败和严重的金融危机感到彻底不满。它与互联网的联系旨在表明对新型协作民主的信念。其主要目标之一是选举出承诺支持党员在公开的在线辩论中做出的决定的政客。不再需要闭门操作。不再根据谁提供的现金最多进行投票。
“我们有一个规则，”Siri 说。“服从互联网。”
特洛伊木马的象征意义很深。就像将隐藏的希腊战士带入特洛伊城的原始马一样，它代表了红色党将潜入既定秩序并从内部发动战争的想法。但这也是计算机世界对这个名字的选择。该派对是一种旨在破坏阿根廷政治安全的计算机病毒。
起初，事情似乎进展顺利。Siri 说，在第一次尝试参加选举时，该党获得了 1.2% 的全国选票，比新政党通常获得的 0.2% 至 0.3% 好得多。“我们在网上有很多粉丝，”Siri 说。“它变成了一场运动。我们进入了比赛。”
“然后，”Siri 说，“事情开始变得非常奇怪。”
挑衅者开始出现在党的会议上。Siri 的汽车轮胎被划破了。一个阴暗的角色告诉他，向联邦法官“捐赠”一百万比索会神奇地解决他所在政党的注册问题。他发现“从内部改变系统是不会发生的，”Siri 说。“系统会首先改变你。”
因此，Siri 没有试图渗透到旧系统，而是决定建立一个全新的系统。他开始整合他的区块链治理平台。2015 年 1 月，他前往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在那里他有 10 分钟的时间给传奇创业孵化器 Y Combinator 的总裁 Sam Altman 留下深刻印象。
进展不顺利。Siri 记得自己“非常紧张”。当 Altman 问他这个刚刚起步的企业最终可能有多少用户时，“我凭空发明了一个数字。” 10 分钟的窗口正在快速关闭。
然后他向 Altman 展示了特洛伊木马的 Instagram 图片。
“他们就像，'什么！？你做了什么！？，”Siri笑着说。“他们爱我们。”
DEMOCRACY.EARTH 的白皮书，“社交智能合约”是一份包含加密自由主义宣言和 Sovereign 技术路线图的小册子。当去掉它的花言巧语（“互联网与民族国家不相容”，“代议制民主是18世纪信息技术的一个意外”）时，它分解为六个主要部分。
除了区块链和投票代币之外，还有一个灵活的投票规则集，称为“流动民主”，一个复杂的身份验证系统，涉及视频自拍和“注意力挖掘”，甚至还有一个通用基本收入计划的版本。定期将新的投票代币“滴入”到 Sovereign 用户的账户中。
充分说明民主的任何单个元素的潜力和陷阱。地球的技术需要漫长的旅程才能进入大部分未映射的领域。首先考虑一下“流动民主”的概念——一种与西方民主选举制度截然不同的投票方式。在 Sovereign 的方案中，用户被分配了一堆他们可以以各种方式使用（或花费）的选票。
他们可以对特定主题进行多次投票，以表达更“权重”的意图。他们可以将他们对某个主题的投票委托给值得信赖的专家，这些专家有望更深入地了解手头的问题。如果他们在某个主题上改变主意，或者如果他们认为民选代表未能兑现承诺，他们甚至可以在事后更改投票或撤回投票。
首次登录vote.democracy.earth 的测试版，您将获得1,000 张选票。一连串的问题、行动项目和正在进行的辩论占据了屏幕的中心。是否应该进行第二次英国脱欧公投？委内瑞拉反对派领导人是否应该与专制的马杜罗政府保持对话？你认为应该无条件给予全民基本收入吗？
流动民主是直接民主和代议制民主之间的混搭。选民同时是多个重叠组织的组成部分：本地的、国际的、有抱负的。在 Siri 的想象中，沉浸在流动民主永无止境的流动中将像查看 Twitter 或 Instagram 一样自然地融入智能手机一代的生活。
Moritz Ritter 是总部位于柏林的倡导组织 Liquid Democracy 的董事总经理，该组织与 Democracy.Earth 无关，但多年来一直在推动关于如何重新构想选举的类似想法，他表示，其目的是“采用当前的代议制民主制度和使其反应更灵敏并更公平地分配功率。在我们看来，这是必要的，因为我们看到政治行动者和公民之间的脱节越来越严重，表现为政党成员数量减少、选举投票率急剧下降，以及对政治制度的不信任日益增加。”
“Democracy.Earth，”Ritter 说，“是一种非常彻底的方法，可以在没有中央机构的情况下重新思考在线投票和分配政治权力。”
正如里特 (Ritter) 所描述的那样，很容易看出流动民主对不满意当前政治的选区的吸引力。但是，试图将 Democracy.Earth 正在做什么直接映射到我们当前的现状可能是错误的。每当我问 Siri，他的技术究竟会如何影响唐纳德特朗普在美国政治中的出现或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的威权主义，或者在最令人沮丧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的总权力，Siri 会改变讨论的理由远离当下的政治紧急情况，而转向对更空灵、长远的目标的思考。
他认为，互联网和区块链已经将旧的民族国家时代粉碎了。在这个全新的、高度全球化、无国界且日益分散的宇宙中，我们不再由我们在特定领域的地理位置来定义。相反，我们是世界公民，未来我们将需要新的、去中心化的组织发展，以适应我们新现实的限制。我逐渐明白，Democracy.Earth 是一个正在进行的研究实验室和思想实验，旨在研究如何设计适合这个新世界的决策机制。
“我们的目标是提供一种可以信任的代币，因为我们可以在身份验证和流动民主规则方面带来合法性，”Siri 说。“我认为我们正在发现创建纯数字机构的基石——这些机构永远不需要通过官僚机构、银行或国家才能存在。”
该提议是对于我们这个陌生的新世界来说，新的解决方案是必要的。问题在于要证明像 Democracy.Earth 这样复杂的事物修复的比破坏的多。考虑 Sovereign 基础设施中最基本的部分，即区块链。
将区块链应用于投票系统的理由是，区块链应该是完全透明的记分员，不会被俄罗斯机器人黑客入侵，也不会被超级 PAC 筹款或腐败的阿根廷政客收买。在多台计算机上共享的“分布式账本”的不变性是加密社区的信条。Siri 说，使用 Sovereign，选民将能够在区块链上跟踪他们的选票；他们将毫无疑问地知道他们的投票是按预期进行的。
担任 Democracy.Earth 财务主管的硅谷资深企业家 Herb Stephens 表示，目标是建立一个“每个人都有一份副本，每个人都可以监控对一般公众重要的事情”的系统。
或者，正如白皮书所说，“基于区块链的民主投票变得具有抗审查性，每个选民都可以审核选举，而无需任何类型的基础设施访问权。”
安全投票系统专家不同意。
“投票和选举空间严重不匹配，”微软研究院的高级密码学家乔什·贝纳洛 (Josh Benaloh) 说，他已经花了 30 年时间研究安全投票系统。“这看起来很有吸引力，直到你从表面上刮擦。区块链有很多方法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它们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莱斯大学计算机安全专业教授丹·瓦拉赫 (Dan Wallach) 认为，痴迷于加密货币的一代对他们的新玩具可以实现的目标过于乐观。
“区块链人员并没有真正关注投票中固有的威胁模型，特别是贿赂和胁迫，”瓦拉赫说。“他们倾向于对选民控制用于表达投票的加密密钥和软件的能力做出天真的假设。这些系统都不适合在现实世界的市政选举中使用。”
Wallach 和 Benaloh 都重申了长期以来困扰计算机编程的经典“垃圾进，垃圾出”问题。当然，一旦事情被记录在区块链上，就很难改变它们。（正如 Barack Obama 2012 年竞选首席技术官 Harper Reed 告诉我的那样，“区块链非常适合了解人们是否在弄乱你的东西。”）
但 Benaloh 担心数据在区块链中编码之前出现的漏洞。您的智能手机上可能存在恶意软件，一旦您尝试使用您的代币，就会改变您的投票。更糟糕的是，可能会有一个专制国家的特工用枪指着你的头，准确地决定你如何投票。
或者，你的选票可能会被买走——一些研究人员认为，在区块链上，这比在老式投票箱上更容易。
尽管 Democracy.Earth 打算让 Sovereign 最终成为“区块链不可知的”——也就是说，它应该与众多不同的公共和私有区块链兼容——但现在它的设计目的是利用内置的“智能合约”功能进入以太坊区块链。
当满足写入区块链代码的某些条件时，这些合约会自动在区块链上执行交易。因此，Sovereign 的投票代币可以自动触发智能合约。例如，一个讨论是否将资金用于特定项目的组织举行投票；如果大多数人花费他们的代币投票赞成，则资金会立即释放。
但研究区块链和智能合约的康奈尔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家 Ari Juels 表示，在决策实体（投票代币）本身就是具有财务价值的系统中，智能合约混乱的可能性是巨大的。7 月初，Juels 与人合着了一篇博客文章，指出智能合约在“购买选举”方面与正确执行选举结果一样有效。
“Democracy.Earth 计划清楚而简单地说明了我们所关注的攻击类型，”Juels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很简单，有人可以匿名启动一个智能合约，通过购买他们的 Democracy.Earth 投票代币来购买人们的选票。
更广泛的一点是，区块链的透明度在选举中可能是一种负担，因为它暴露了选民的选择。智能合约可以自动购买选票、保证付款，并以其他方式破坏选举的完整性。白皮书建议使用新技术可能会打破身份和投票之间的联系。But breaking this connection when a voter wants it in place in order to sell her vote is hard.”
“我和其他加密货币和选举领域的国际专家持有相同的观点，”Free & Fair 的 Kiniri 说。1 “在投票过程中使用区块链技术几乎只有‘缺点’。”
的儿子作为一名公司律师和拖鞋公司的企业家，Siri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长大，崇拜史蒂夫·乔布斯和切·格瓦拉。在参与阿根廷政治之前，他作为一名电子游戏设计师开辟了一个成功的利基市场，创办了两家游戏公司并共同创立了一个游戏开发者协会。他告诉我，他梦想着打造一款像模拟城市这样的游戏，“只与真正的市民一起”。他很早就加入了区块链潮流，尽管他有点遗憾地指出，“我希望我买更多。”
“但我买的已经够多了，”他总结道。
就他自己的政治而言，Siri 说他“被介绍到世界各地的不同地方，要么是革命左派，要么是参与政治的达沃斯企业家。两者都让我受宠若惊。”
毫无疑问，他很难放进盒子里。我和 Siri 的每一次谈话都是过山车：博弈论、现实的量子本质、布尔什维克革命的失败、互联网对我们当前信息生态两极分化的责任——实时地，你可以感受到 Siri 焦躁不安的尝试弄清楚所有的部分是如何组合在一起的。他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处理尽可能大的问题。
但是，我们越深入了解 Democracy.Earth 技术的本质，就越难以评估其客观价值。当我将 Siri 指向 Juel 的关于智能合约投票购买的博客文章并分享 Benaloh 对应用于现实世界选举的区块链的批评时，他的回答将我带入了迷宫。
他在电子邮件中写道：“当然，随着我们对如何构建仅使用信息构建的系统的理解不断加深，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担忧。” “我们知道可能发生的各种攻击。但投票并不是一个一维的问题。这只是我们给在更广泛的治理领域内发生的交易取的名字。选举，正如我们在民族国家如何举行的传统意义上所理解的那样，可能不是以数字形式提供的最合适的治理形式......这就是为什么从本质上理解区块链如何扩大社会共识绝对是要走的路。”
Siri 似乎在说的是，Sovereign 并不是真的要替代美国选举总统或加利福尼亚州通过一项倡议的方式。相反，它实际上是弄清楚如何使用区块链在加密数字域中做出集体决策的练习。换句话说，Sovereign 代表加密人民的政府，由加密人民管理，并为加密人民服务。
最终，也许，加密人很快就会成为人。但我们还没有到那里。在 Democracy.Earth 平台的一切基础上，更广泛地说，在整个加密自由主义项目中，将社会改造为一个没有强迫和剥削的去中心化乌托邦，是一种近乎福音派的信仰，前提是计算机代码可以解决混乱的现实人类生活。
“加密的有趣之处在于，”Siri 说，“你可以开始创建制度模型，不再依赖于人类权威的易错性，而是严格基于代码、数学和加密；你可以开始建立一个制度现实，在这种现实中，制衡受到硬性承诺、基本数学结构的保护，由于信息运作的内在特性，这些结构根本不可能被打破。”
通过挑选潜在的智能合约漏洞或对现有区块链的任何其他客观批评，这是一个难以挑战的论点，因为每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尚未发现的新技术解决方案。并且通过指出这样的可能性来挑战是不可能的论点，例如具有真正强大的安全规定的集中式数据库可能比使用区块链更有效地进行选举，而项目的全部重点是避免首先拥有中央权威。
一个原始版本2016 年哥伦比亚举行全民公投以批准政府与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叛乱分子之间的和平条约，期间对主权进行了考验。一千名无法在实际选举中登记投票的外籍哥伦比亚人参加了选举。在实施流动民主的灵活性的初步尝试中，试验小组有机会对与和平协议有关的七个不同提议进行象征性投票，而不仅仅是对是否通过该协议的二元是/否。
Siri 说，这种方法有助于解释该协议在现实世界中出人意料的失败，因为使用主权的选民批准了六项与和平相关的提案，同时压倒性地拒绝了一项允许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参与政府的提案。
作为一项关于如何以比传统模型更细微的方式进行投票的实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公投很有趣。但它仍然不足以证明一个成熟的主权行使投票代币推动的流动民主如何运作，因为太多的谜题仍在开发中。最关键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对 Sovereign 的区块链生成的投票代币的使用进行实际测试。而这正是整个 Democracy.Earth 实验最具挑衅性的地方。
投票技术研究人员对加密货币和投票的合并持怀疑态度的主要原因直接源于比特币的例子，比特币从交换手段演变为投机性商品。比特币并没有被用来实际购买东西，而是变成了黄金的数字等价物——一种通过在价格合适时简单地买卖来致富的方式。
那么是什么阻止投票代币的“所有者”将它们作为商品买卖而不是使用它们来投票呢？
Siri 和 Stephens 都承认投票代币猜测的可能性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就在我在 7 月初向他们提出问题的那一刻，整个 Democracy.Earth 团队举行了为期一周的静修会，以弄清楚如何防范这种情况。静修结束后，Siri 给我发了一份他们新的“代币经济学”白皮书的初稿。伴随着另一句花言巧语——“我们认为基于代币的流动民主是可以用数字技术构建的最灵活的民主治理形式”——该论文承诺，Sovereign 的投票代币将通过旨在保持代币价格稳定。
与 Democracy.Earth 技术路线图的许多元素一样（这是 ICO 白皮书的一个常见方面），该目标听起来比基于可执行代码的目标更具抱负。但是与我讨论该计划的两位不同的学术加密货币研究人员表示，他们很难弄清楚为什么投票代币首先必须具有货币价值。有人认为，主要动机可能是“商业原因”——即为正在进行的运营提供资金，或者更简单地说，是为了利润。
更糟糕的是，要参与这种形式的投票，您首先必须能够负担得起投票代币。有人必须承担公共区块链上的计算成本。在老派政治的世界里，“花钱玩”通常是不受欢迎的。也许从理论上讲，Democracy.Earth 的全民基本收入计划大纲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这也是为已经是鲁布·戈德堡式的装置增加复杂性的另一个例子。
Siri 的反驳是游戏中必须有一些真实的皮肤才能使在线投票有意义。“使用区块链的目的是为了做出不可变的决策，从而能够触发加密货币交易或执行智能合约，”Siri 说。“我们的目标是将使用社交媒体的体验转变为能够有效推动机构变革的东西，这些交易由用户自己带来的经济驱动因素支持。” 换句话说，花钱玩是一件好事。
哈珀·里德，奥巴马的前首席技术官自称对区块链梦想如何与现代美国竞选活动所依赖的敲门和电话银行业务相交感到有些困惑。“Winning an election is all about committing to a space, committing to a locale, and actually organizing,” Reed says. “我很难理解，作为一个无国界的加密货币人，你可以如何影响改变。根据定义，你是站在一个空间之外，而不是致力于它。”
Siri 同意政治在实地效果最好。“这就是政治无处不在的运作方式，”他说。但他认为他和任何挥舞着剪贴板的路面捣碎机一样致力于基层组织。只是他的辖区都在网上。
“我们的使命是创造一个‘新空间’，并在其中培养全球公民意识，”Siri 说。“从本质上讲，我们希望帮助您从政治体系中迁移，而无需改变国家。想想委内瑞拉的人民：他们处于一个拥有恶性通货膨胀货币的专制政权之下，大多数人无法离开家人和亲人。我们的目标正是与这些社区合作，为他们提供一套工具，能够以一种让他们退出的方式赋予他们权力。”
然而，他所说的“退出”并不是一个身体上离开这个国家的机会，而是一个“离开”压迫性的金融和政治权威体系的机会。他勾勒出一个场景：想象有一个组织旨在代表委内瑞拉持不同政见者。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县城，有些人还在国内，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都在 Democracy.Earth 的区块链上得到了验证。成员们就是否以数字方式“空投”一些加密货币资产给国内的一群持不同政见者进行投票（他们的匿名受到保护）。“是”投票会执行释放资金的智能合约。现在，持不同政见者不再被玻利瓦尔或国家对货币兑换控制的恶性通货膨胀所困。理论上，他们将享受由区块链支持的财务安全。（当然，前提是
Siri 认为，正是在像委内瑞拉这样的地方——那里的政治无可挽回地崩溃了，公民社会处于如此混乱的境地——人们最有可能尝试新的方式来行使他们的主权。但目标不一定是用其他人取代马杜罗总统。它比这更激进——目标是让总统，任何总统，与利用区块链生成的工具超越原始选举民主的自组织人口的需求和愿望无关。
“如果我们能够有效地建立一种新模式，让现有模式变得过时，也许我们就不再需要政府了，”Siri 说。“我知道这是雄心勃勃的。但要么我们构建工具来帮助我们适应新的奇怪现实，要么我们回到黑暗时代。”
不止一次，听着 Siri，我发现自己在内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似乎风车倾斜到 n 度的东西。彻底摆脱政府？来吧！但每次我从茫然中醒来，仔细观察周围的世界时，一个新的黑暗时代即将来临的前景似乎不那么幻想了。
我们奇怪的时代可能需要奇怪的措施的想法似乎不那么不切实际。
